我这就开始煮。”
三人都在厨房,却诡异的安静。
沈青山叹了口气,出去处理獐子了。
要把皮毛单独剥下来,鞣制好再出售。
剩余的肉就卖到酒楼。
他挑了两块肉,拿到厨房,交给陈秀花,“这些我们自己吃。”
“嗯。”
陈秀花熬好米粥,盛起一碗放在灶台上。
“谢谢嫂子。”
沈青河端着就去了东厢房。
他坐在炕沿,一边吹着粥,一边思索。
茶水都喂不进,这米粥要怎么喂。
他盯着女子的嘴唇出神。
因为刚刚沾了茶水,看起来没有刚开始那么干。
勺子不停的扬着粥,试了试,没那么烫了。
舀起上面的那层米油,捏开女子的唇,慢慢灌进去。
可是出的多,进的少,大部分还是顺着唇角流进了衣领。
沈青河赶紧拿起帕子压了压。
刚才擦的太用力,脖子都被他擦红了。
他端着碗,不知如何是好,“郎中说不能空腹喝药,可我喂不进你米粥。
姑娘莫怪。
如果姑娘愿意,我会负责。”
说完便喝了口米油,嘴唇贴在女子的双唇上,慢慢把满口的米油渡了进去。
他觉着可能女子身上的热传到了他身上,现在满脸满身都是热的。
喂完了最后一口米油,沈青河拿着帕子轻轻沾了沾女子的唇瓣。
惦记着药快熬好了,一口喝掉剩下的米粥,拿着空碗出了厢房。
“来吃饭。”
沈青山喊道。
“嗯。”
虽然应了声,沈青河还是先去了厨房,倒出药汁,送到东厢房,才去了正房。
坐下就开始闷头干饭,狼吞虎咽。
看的陈秀花都感觉自己要被噎死了。
她瞄了一眼沈青山,见他没要开口的意思。
她悄悄停了下来,决定等小叔子吃完再继续,不然真会被他噎死。
沈青山的一张饼还没吃完,沈青河已经吃完了两张,又端起碗大口喝起了粥。
沈青山状似无意开了口,“也不知那女子是否婚配。”
沈青河手一顿,后又扬起脖子,喝下了最后一口粥。
沈青山第一张饼子还没吃完,沈青河已经起身离开,回了他的东厢房。
陈秀花小声问道:“就说这一句?”
沈青山沉着脸,“还说啥?”
让二郎送走那女子?
送去哪?
再说也是自家陷坑害了人,怎能见死不救。
谈男女授受不亲?
明显小叔子上了心。
之前宁死不娶,现在或许成了非她不娶。
只是女子昏迷不醒,对她的情况一概不知。
也确实无从谈起。
唉,不管怎么回复月英,都是要得罪了。
只怕还没等到回复,风言风语已经传过去了。
陈秀花越想越麻烦,也没了食欲。
这大半天,夫妻俩的眉头就没舒展过。
东厢房,沈青河刚喂完中药,又拿着帕子轻轻沾掉女子唇上的药汁,掖了掖被角。
起身去厨房开始煮外敷的药。
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一个女子。
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,却让他忍不住的想靠近,想拥有。
只是不知女子是否愿意留下。
大哥说的对,也或许这女子已有婚配。
死寂的双眼里刚刚燃起的火苗,又小了下去。
如果她真的有婚配,这段经历,他终生闭口不提。
也足以在以后的岁月细细回味。
他端着一盆的药汁进了东厢房。
在女子脚下铺了一层油纸,把浸满汤药的帕子敷在红肿的脚踝上。
白嫩的小脚丫,每个脚趾都粉粉嫩嫩,趾甲也修剪整齐,透着淡淡的粉。
她怎么每一处都这么好看。
沈青河忍不住摸了摸,又觉着冒犯了女子,倏地收回手。
耳尖红红的偷偷瞄了一眼鹿圆圆。
鹿圆圆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,沈青河拿着帕子轻柔的压了压。
在昏黄的油灯下,他一会儿沾去额头的细汗,一会儿又把凉的帕子重新投进药汁里。
忙的不亦乐乎。
这样效果好像不是很好。
等她退了烧,还是要把脚泡进药汁比较好。
月亮挂在了树梢。
沈青河躺在炕的另一头,中间隔着一张小炕桌。
时不时的爬过去拿帕子沾去女子额头和脖颈的细汗。
他心里百转千回,想她早点醒,又怕她醒来说已经婚配。
正房,“你就让二郎和那女子共处一室?”
“不会有事。
且不说那女子现在昏迷,就看二郎对她上心的样子,就不会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来。”
再说,摸也摸了,抱也抱了,还在乎那些虚礼。
陈秀花疑惑不解。
沈青山一把揽过她,“睡觉。”
二郎如果真的看上这个女子,只要她未婚配,不管发生什么,他这个兄长都替他扛。